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怎么……了?”導(dǎo)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呼——”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fù)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任務(wù)完成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lǐng)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撒旦:你的心像石頭!!”剛才在義莊門前導(dǎo)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xiàn)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guān)的環(huán)節(jié)。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jīng)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cè)。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救救我啊啊啊啊!!”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zhuǎn)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后果自負。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wǎng)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凌娜愕然上前。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不是E級副本嗎?
但秦非先是設(shè)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nèi)容。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yīng),也不要回頭。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yù)感,一起看向秦非。
現(xiàn)在時間還早。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預(yù)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fā)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作者感言
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