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右邊僵尸沒反應。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那你改成什么啦?”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三途皺起眉頭。鬼火&三途:?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臥槽……”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作者感言
依舊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