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你!”刀疤一凜。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伙食很是不錯。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cè)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qū)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三途曾經(jīng)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了解過了。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xiàn)在。”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xiàn),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guān)起來才是……”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咚——”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yè)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tǒng)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tǒng)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但是好爽哦:)他開口說道。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你不、相、信、神、父嗎?”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三個聯(lián)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人頭分,不能不掙。其他玩家:“……”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yīng)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他說。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nèi)容都與大巴曾經(jīng)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jié)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
沒有,什么都沒有。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xiàn)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dǎo)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作者感言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