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
“你……小秦?”彌羊面色復雜。刁明氣得全身發抖!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隔著一層碎裂的雪塊,應或先是看見了秦非。
但秦非卻并不打算繼續裝聾作啞。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
“只能說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可,或多或少,總是與秦非有關。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
昨晚豬人NPC已經提醒過他們。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兩位生活在副本世界中的NPC家長不知道的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地圖后,一般很少會產生想要“如廁”的念頭。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那本筆記本上的污染太嚴重了, 他不得不在簡單翻閱后將它存放在了隨身空間里。
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這個怪胎。”是……邪神?
觀眾們窸窸窣窣地交談著,雙眼放光。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輝哥,你說剛才咱們聽到的那個探索度播報是怎么回事?貓咪進了房間以后沒多久,播報就響起來了,那東西會不會是貓咪搞出來的?”
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秦非推了推他。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有玩家被老頭矯健的身手震驚到了:
藍底白字,就像高速公路上很常見的那種指示牌一樣。
果然,樓下的門的確鎖著。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社區居民每天喝的羊湯里,起碼有一半碎肉屑都是人肉。”林業一臉惡心地說道。
有長條狀像是蟲子的東西附著在人身上,更多的蟲子正從地上的孔中鉆出來。彌羊對自己如今的狀態束手無策。
林業的眉毛挑的一個高一個低:“他這是想干嘛?”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使用起來簡單便捷,但同樣的這道具也有缺點,那就是拓印出來的鑰匙,每把只能使用一次。“你們說話!”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秦非淡淡道,溜達到一旁,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三途逃命的同時還非常有良心地惦念著他們的救命恩人。
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
如果碰上要求少的玩家,更是跟在大馬路上白撿錢沒什么兩樣。
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
后面是一連串亂碼。“這是什么?”這是真的,規則世界里以玩家相互廝殺的血腥場面為賣點的直播世界并不多,假如是那樣的世界,一般在副本開始,就會作出清晰的說明。
秦非道。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這意味著,他做通關任務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行。“走。”
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太過干凈了,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
沒有。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想到菲菲之前在14號鬼樓里,三言兩語就聳得他不得不甘當開路先鋒的英勇事跡,彌羊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誰能想到,這里面藏著個NPC啊????
作者感言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