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對吧?”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14點,到了!”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然而收效甚微。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秦非又開始咳嗽。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作者感言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