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五秒鐘后。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白癡就白癡吧。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口出現了!!!”不過。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她陰惻惻地道。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不就是水果刀嗎?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
他就要死了!他望向空氣。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作者感言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