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嘻嘻——哈哈啊哈……”總之, 村長愣住了。“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連這都準備好了?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頃刻間,地動山搖。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
作者感言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