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出口!!”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反正不會有好事。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鬼火。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這……”凌娜目瞪口呆。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總之,他死了。是嗎?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導游:“……”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會是他嗎?“我拔了就拔了唄。”
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作者感言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