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緊張!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砰!”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沒事吧沒事吧??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眼冒金星。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啊——!!!”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有人來了!”“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作者感言
船艙中的玩家們全部沉默著, 他們在等待NPC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