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或許——
“……”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這是導游的失職。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與此同時。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為什么在規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這種生物啊?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什么……
不能停!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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