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蕭霄:“……艸。”
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xiàn)在就會死得很慘。”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是岌岌可危。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太好了!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
蕭霄和林業(yè)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怪不得。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xiàn)在眼前。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若是發(fā)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他只好趕緊跟上。
場面格外混亂。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混了三年,五年。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很難看出來嗎?
他們能沉得住氣。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作者感言
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