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一旁的蕭霄:“……”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他開口說道。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直播大廳。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我操嚇老子一跳!”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砰!!”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咦?”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
作者感言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