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砰!”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他小小聲地感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秦非輕描淡寫道。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近了!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蕭霄退無可退。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作者感言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