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一下。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
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這套邏輯是從結(jié)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
至于那些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可并不奏效。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樟瞬恢嗌賯€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一切溫柔又詭異。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cè)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可是,刀疤。
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一下、一下、一下……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fā)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秦非心中微動。既然如此……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討杯茶喝。”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qū)內(nèi)穿行。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作者感言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