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或許是倒霉會傳染。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反而……有點舒服。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
祂這樣說道。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作者感言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