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主播好寵哦!”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下一秒。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完成任務之后呢?”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他在猶豫什么呢?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鬼火道:“姐,怎么說?”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
“去啊!!!!”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作者感言
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