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團滅？”秦非當然不是妖怪。“地是空虛混沌……”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

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秦非心中微動。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秦非滿臉坦然。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村長：“……”王明明的父母非常、非常疼愛兒子。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停車，師傅停車啊！”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搖——晃——搖——晃——蕭霄閉上了嘴巴。

“秦大佬。”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