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是在開嘲諷吧……”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沒人能夠給出回答。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19號讓我來問問你。”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秦非咬緊牙關。“嗷!!”
倒計時消失了。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斷肢,內臟,頭發。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噗嗤一聲。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作者感言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