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缺德就缺德。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林業不想死。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黏膩骯臟的話語。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這人也太狂躁了!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那是……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而真正的污染源。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作者感言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