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那個……”丁立微張口想要提醒秦非,別隨便碰NPC,就算他現(xiàn)在看起來不太清醒也不妨礙他發(fā)怒,指引NPC可不是好惹的。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岔路。“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
求生欲十分旺盛。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
游輪對鴿子似乎非常警惕,甚至要求動物在接觸鴿子后,立即聯(lián)系工作人員。應或的面色微變。
因著雪山副本環(huán)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
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假如不是秦非反應迅速,提前做好了全部預判。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fā)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風直沖向外。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林業(yè)還是頭一回直面如此真實的燒傷患者圖像。秦非輕輕皺起眉頭。當一些危險或是大事即將發(fā)生時,一部分玩家有幾率提前得到感知。
“TMD,老子差點被憋死在這個石膏殼子里。”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fā),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fā)現(xiàn),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要被看到了!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
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雙馬尾弱弱地舉手出聲。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
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
但不知是秦非那一腳踹得實在太重,還是烏蒙自己摔得太狠,總之,他努力扭動了半晌,都沒能將頭從雪中拔出來。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孔思明的臉色變了又變,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
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就算是拿他們當動物,活生生一整個直接丟進絞肉機里,是不是也有點太不環(huán)保了???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
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
“就是啊,這種弱智游戲,哪個笨蛋會玩輸啊……我靠,剛才鏡頭擦過,我都看到那個玩家藏在哪里了!!”
逃難的時候還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又失敗了。
“蠢貨!!!”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其實吧,我覺得。”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
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秦非和大爺背靠在墻上,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
冷凍保存可以延緩尸體腐爛的進度。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看我偷到了什么。”越來越多的觀眾注意到了這間房間的存在。
“然后呢?”他啃著胳膊含混不清地問道。“開賭盤,開賭盤!”
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
作者感言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