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嗯?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蕭霄:“……”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作者感言
林業倏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