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對。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足夠了。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蕭霄臉頰一抽。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林業:“我也是紅方。”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良久。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我們還會再見。”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作者感言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