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秦非:“因為我有病。”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會是這個嗎?秦非:……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村長:“……”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這也太離譜了!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嗯?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作者感言
“服了,那老太太看著干巴巴的,騎起車來怎么速度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