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碎肉渣。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yuǎn),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而假如讓他和其他玩家組隊,也很難行得通。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jīng)在某處看到過。灰蛾石雕背后,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
應(yīng)該是得救了。開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攬這個活。
但,比起曾經(jīng)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yè)無疑已經(jīng)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xì)心雕刻而成的藝術(shù)品,讓人探不清情緒。這次卻不同。在這艘船上,動物的身份顯然是極度低下的,他們是人類的玩具,是連餐桌都上不了,只能投進(jìn)海中喂魚的低等食材。
人倒霉也該有個度吧,為什么這家伙在上個副本里折磨完他, 還要追到這個副本里來繼續(xù)折磨!
聞人黎明迅速警戒:“加快速度!”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
孔思明接過杯子,頭頂?shù)暮酶卸葪l第N次向前竄了竄。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高級區(qū)走廊很快重歸平靜。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
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huán)視空氣一圈。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jī)遞過去。
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應(yīng)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
身影一晃,消失在眾人眼中。——有人將一層?xùn)|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有怪物直接橫穿小徑試圖圍追堵截,蝴蝶也是沒有辦法,才在一處安全區(qū)旁使用了強效道具,強行破壞了怪物的追逐路徑。
秦非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dāng)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xié)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他下場還是會出拳頭。”蕭霄道。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
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guī)則系統(tǒng)不懷好意。
甲板上全是有身份的客人, 豬人不敢隨意對待,他抬起雙手向大家保證: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即使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fēng)。
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yuǎn)陪她過來,已是仁至義盡。
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yè)面露了然。
一步,一步。
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王明明家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王明明的爸媽親手殺死又分尸、最后銷毀罪證。
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shù)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
……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
“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他認(rèn)出這是系統(tǒng)商城販?zhǔn)鄣耐庥^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
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它肚腹中的組織物大團(tuán)大團(tuán)流淌出來,在地上漫延開,整個身體迅速干癟下去。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nèi)彳浀牟鳖i,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
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內(nèi)。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大爺。假如接到任務(wù)后沒完成,雇傭兵不會因此而遭受懲罰。
作者感言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