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而輕微的燃燒聲自高臺下方響起。大概率是C級,運氣好的話也有可能是B級。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內里是空的,這一點他們砸上一個壇子時,也已經得到過驗證。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粗糲的祭壇表面變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著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見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嘖嘖嘖!
哪里還有人的影子?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因為他們現在小得可憐,爬上凳子以后也只能勉強夠到熊的肚子,戳了幾下,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他們就趕緊去試著開柜子門了。
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
“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
仿佛有一個人正趴在呂心的腦海深處,
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
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王明明的爸爸:“今天我就去向物業舉報,兒子。”
聞人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想和指引NPC搭話。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彌羊忽然變得十分聽話。
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
但,護崽的心并未因此而減弱分毫。
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污染源道。
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砰!”一聲巨響。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雪怪張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邊揮動鋼管,敲開了一只。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
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
總而言之。
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谷梁驚魂未定。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秦非壓低眼眸。
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什么看他們面善,所以想組隊。充斥在耳畔的吵鬧聲。
欣賞一番。
“臥槽!!!翻車了!小秦翻車了!”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把事情記錯了。
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著數:“215、216、217……”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
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
作者感言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