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蘭姆又得了什么病?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他看向秦非。
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他是突然聾了嗎?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那必將至關重要。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秦非:“……”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作者感言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