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秦大佬!秦大佬?”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0號囚徒也是這樣。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臥槽???”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起碼現在沒有。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秦非搖了搖頭。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憑什么?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草!“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誰啊?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總之。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作者感言
秦非聽見旁邊的豬欄中傳來暴躁豬憤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