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到底有什么呢?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來的竟是那個老頭。“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到底,少的是什么呢?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眼看便是絕境。圣子一定會降臨嗎?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人格分裂。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作者感言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