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直播大廳。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咚——”“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
難道是他聽錯了?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草!草!草草草!”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真的惡心到家了!!!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
快了,就快了!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
但……純情男大。
秦非:“……”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秦非眉心緊鎖。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是2號。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也許過了很久很久。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賭盤?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作者感言
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