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不過……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蕭霄:“?”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秦非:“……”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抓鬼。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秦非:“……”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秦非眉心緊蹙。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不要。”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作者感言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