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撐住。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這老色鬼。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不出他的所料。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而還有幾個人。
“啊——啊啊啊!!”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秦非卻不肯走。“你——”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閉嘴!”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作者感言
【請注意,該項通關條件為生者陣營專屬,當前副本中存在一名死者,死者陣營具體通關條件請自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