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宋天傻乎乎地發問。“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說完轉身就要走。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你在害怕什么?”“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什么聲音?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可怪就怪在這里。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嚯。”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作者感言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