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yè)和蕭霄出言打斷。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nèi)那人的神色盡覽。
前方的路已經(jīng)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撒旦咬牙切齒。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篤—篤—篤——”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不過。很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zhuǎn)過身來。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可是。看老人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然后呢?”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刻意拉長的聲調(diào)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yōu)榱舜遄拥募漓耄總€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作者感言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