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既然如此……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到底,少的是什么呢?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噗。”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前方的布告臺上。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秦非詫異地挑眉。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說完轉身離開。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作者感言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