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兩點對于玩家們來說都還是個難題。

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

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秦非一行人兜完半邊村子，走到中間時，正好和黎明小隊迎面遇上。“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地毯被丁立翻開，赫然露出下方的一把大鎖。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先讓他緩一緩。

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

聞人黎明的視線詭異地瞟向右邊僵尸，右邊僵尸正在前面大殺四方, 一爪掀翻了一只雪怪，開口咬下，長長的獠牙瞬間穿透對方的脖子。今晚注定不可能會是個平安夜。

“動個屁的手，沒看他連斧頭都收回去了嗎？”

他找小秦的麻煩，這個彌羊偏要跑上來湊熱鬧干嘛？？

和大多數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小秦？怎么樣？“要讓我說的話。”

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雪一路向前。七個樣式各異的玩偶整整齊齊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倫老頭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過分的黑暗消彌了對于距離的感知。三個保安玩家剛才跟崔冉一起進樓時，還不知道他們踏足的就是那棟不存在的鬼樓。每當彌羊露出任何一絲注意力不集中，或是想偷懶的模樣時。

觀眾們穿行在一塊塊光幕之間，津津有味地點評著進行游戲的玩家們。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

八人兩兩一排，緩慢向山上行進。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那張臉上的眼睛像是后嵌上去的一般，大半顆眼球都突出在臉皮外面，被一層肉色的薄膜所覆蓋。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在岑叁鴉無意識的幫助下，包括丁立、段南，以及黎明小隊除了烏蒙以外的全體成員，馴化值都直接竄到了20%。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

“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

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走吧。”“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

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

右邊僵尸被秦非召喚來到副本以后，就得到了幫忙打雪怪的指令，周圍的其他玩家怎么打他也就怎么打，一點沒想過還能換其他更便捷的方法。

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

話說他明明可以有機會反擊的。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等聞人一臉恍惚地離開以后，彌羊忍不住湊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隊的人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你們今天早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進入休閑區，品嘗我們創世號游輪上最美味、新鮮、品類最全的食物呢？”

秦非明白過來。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

還好，所有壞的設想全都不成立，大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