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
算了,算了。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既然這樣的話。”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頭暈。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哪兒來的符?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怎么回事?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只是……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然而——什么情況?詐尸了?!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作者感言
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