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地面又震動了一下。蕭霄:“????”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兒子,快來。”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最終,右腦打贏了。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秦非道。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秦非松了口氣。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作者感言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