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真的假的?”“社區居民輪流清理。”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找更多的人。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擺爛得這么徹底?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草!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28人。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總而言之。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但……秦非:“……噗。”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他突然開口了。
總之。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等等!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但,實際上。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作者感言
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