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你不、相、信、神、父嗎?”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當場破功。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太缺德了吧。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果不其然。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作者感言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