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疤。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撒旦:“?”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蕭霄:“……哦。”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斷肢,內臟,頭發。是什么東西?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對。”“……14號?”
這都能睡著?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點、豎、點、橫……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
作者感言
薛驚奇那邊也有保安隊玩家,兩組人馬的路線是重合的,這樣找不會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