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單?
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
秦非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餐廳。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搖晃的空間。
蝴蝶那幾個人的副本水平都不弱,他們從一進副本就開始單獨行動,到現在肯定也完成好幾個任務了。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
“你——”他說話時,喉嚨里發出咕嘰咕嘰的怪響,語調緩慢而頓挫。那之前呢?
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
閉嘴是閉不了多久的,一會兒不說話都讓人難受。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烏蒙和騶虎同時朝灰蛾雕塑沖去。能升到C級以上的玩家不說多有本事,起碼眼色是足夠的,丁立又給孔思明倒了一杯水。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的墻,向下延伸進黑暗中。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
頭頂的倒計時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
傀儡們動力滿滿!
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
有些房間允許多人游戲,而有些房間則在有一名玩家進入后就緊緊關上了門。但,作為在木屋中,也曾正面迎敵的玩家,烏蒙能清晰地感覺到,峽谷中的雪怪比木屋中的強。破敗的深綠色保安亭佇立在黑暗中,外殼斑駁掉漆,與整個社區建筑群光鮮的模樣格格不入。
彌羊是這樣想的,他們將登山繩固定在石坑邊緣,一個人先下去探探情況。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
他緊貼著秦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對方身上的掛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才能勉強汲取到一點安全感。秦非連連點頭。
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將已經報廢的傀儡物盡其用,在蝴蝶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
“咱們狼人社區響應街道號召,在夏天開啟節電模式,路燈統一全部關閉。”
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這鬼樓到底該怎么出去???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
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
【十九人登山隊伍進山祭奠死亡同學,距今已失聯超24小時,生死未卜,救援隊正全力搜救中。】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
電臺,或者電視。
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
“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
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聞人黎明受到巨大沖擊,迷路帶來的打擊也被沖散了些許,他默默無聲地領隊掉頭。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江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坐回到地上。“下一場,誰來參加游戲?”
視線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卻忽然眼前一亮。
作者感言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