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度弄得一噎。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但高到這種程度, 還是令秦非頗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比剛才更加輕松愉悅的系統聲又一次響起。雖然他并沒有久貧,乍富的喜悅卻依舊刺激大腦。
三個已經穿上保安隊隊服的玩家對視一眼。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
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那是來自安安老師的喟嘆。
可剛一走進門,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秦非若有所思。所以,他們這就,出來了……?
“如果是……雪崩……我們會被掩埋在雪里。”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
“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但是……”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
秦非聽了污染源的話覺得前途無亮,污染源卻正在為秦非無意識說出口的那句“我們”而產生著微妙的竊喜。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
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
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
“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谷梁也說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怎么想的。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頓時,數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秦非卻已經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捋順了思路。
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出了點苗頭,才不去沖那10顆彩球。”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誰家胳膊會有八——”不過雙方之間看起來并沒有出現什么矛盾,在路上碰到時,還會很客氣地互相攀談。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放。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
“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要怎么選?
工作人員。昨天晚上,豬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數,而前50%,聽起來范圍好像很廣,可誰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險。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但是還沒有結束。
秦非眼前一閃,石子分散成灰黑色的霧氣,霧氣凝固,在混沌中匯聚成人形。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度出席的。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
活動中心作為安全區域,能夠容納的最高人數是十八,剛好多出了一個。那五個秘密的答案,不出意外,應該就分布在地圖中那五個點上了。
手機,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任務道具,被秦非藏起來,其他玩家的線索鏈就斷了。來人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可在極端寂靜的環境中,行走的聲音依舊異常清晰。彌羊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兩顆繽紛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滿甜蜜與誘惑力。
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
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可憐的楚江河手里拿著餿掉的罐頭,直播間里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瞬間流失了近一半。
作者感言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