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停車,師傅停車啊!”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一巴掌。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快走!”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
他竟然還活著!
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0號囚徒也是這樣。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作者感言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