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砰!”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4——】
現在, 秦非做到了。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不對,前一句。”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還有鬼火!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作者感言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