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秦非:“……”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而且這些眼球們。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艾拉。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徐陽舒快要哭了。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這太不現實了。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作者感言
“禁止浪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