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車還在,那就好。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xù)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醫(y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y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折騰了半晌。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
“坐吧。”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秦非點點頭。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最后那金發(fā)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任務提示:來了來了她來了,血修女帶著她最心愛的玩具向你走來了!卑微的小老鼠, 快邁動你那纖細的四肢奔跑吧,一旦被她捉住,絕不會是少了一只手或一只腳就能結束的。】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秦非:“?”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無需再看。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作者感言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