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秦非站在門口。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啪!”秦非眨了眨眼。蕭霄是誰?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又怎么了???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蕭霄連連點頭。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只是,良久。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秦非&蕭霄:“……”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作者感言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