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刁明。
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nèi)做隱藏任務(wù)進度最快的。但也就是這幾米的距離。難道要像這樣一直跑到天亮嗎??
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如他所愿,召喚出了守陰村中的NPC,但卻不是鬼女。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quán)利。副本提示毫無預(yù)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已全部遇難……”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
這些缺德玩意,既然里面有指引NPC,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秦非很快繼續(xù)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qū)的規(guī)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yè)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樹木有偵查能力,會思考,能移動。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
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后面?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
三秒。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yīng)或的房間逛一圈?
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jié)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jīng)聚集了20余只!
那只是房間的裝飾,不是嗎?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jīng)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fā)向坑下游去。對,是的,沒錯。
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
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
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
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nèi),林業(yè)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xiàn)在,他面前已經(jīng)只有三名玩家了。
彌羊盯著那兩行字, 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
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xiàn)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jié)到扭曲的表情。粘稠的汁液順著開口流淌下來,那棵樹忽然震顫了一下,然后,震動越來越強烈。“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
而且隱藏任務(wù)的任務(wù)地點不就在這里,他還出門做什么?他擔心,假如他們想不到應(yīng)對方法,密林恐怕會直接將營地包圍。他在狼人社區(qū)中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jīng)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他又怎么了。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zhì)。
豬人并沒有指揮玩家們排隊,秦非在前行的隊伍中悄無聲息地游竄,很快在鬼嬰的指引下與彌羊三人成功會合。
實在太冷了。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diào)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
大概就是剛才的背景故事里,在活動開始前失蹤的那名登山隊員。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qū)別,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那喊聲嘶聲力竭,幾聲喊完,卻突然像是被什么人從虛空中掐住脖子似的,驀地扼住了聲響。
那是離開副本的大門,通關(guān)的標志!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
丁立去前面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作者感言
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