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是撒旦。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因為圣子必須降臨。可是……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啊、啊……”
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咔嚓。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他說謊了嗎?沒有。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無需再看。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作者感言
假如12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