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這樣的話……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jiān)獄、療養(yǎng)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吱——”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是林業(yè)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tǒng)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對了。”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可現(xiàn)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現(xiàn)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xiàn)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作者感言
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